人物middot专家为每一次心跳

初见杨岷的时候,他正和一位手术以后前来咨询用药量的患者交流,第一印象是“从容不迫”、“语句清晰”、“目光清澈”。

杨岷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心脏模型,仔细看模型上还有点点笔迹。由于频繁用来给患者及家属解释病情,心脏模型上的铰链已经“休业”了,只能靠人工将心腔的“大门”开启、关闭。

人生抉择:奇妙的缘分

回首杨岷的学医之路,其实并非纯粹的“自愿”。年少时,多少都需要借助一点外力来规划人生的方向。想学医而未果的父亲便把心愿放在了儿子身上,再加上亲友都认为“家里有个医生多好啊”,于是杨岷考入了山东医科大学(今:山东大学医学院)。

医学有那么多方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风险最大的心外科呢?——因为“手术线”很漂亮。这听起来一定很让人意外,当然,这不是决定性因素,只是确有这样一个经历影响了杨岷。医院实习的时候,本科生是没有资格实习心脏外科的,有一次在手术室,他偷偷溜进心外科手术室,看了一眼心脏手术,“体外循环机管道复杂、有序,外科医生、麻醉师、灌注师、护士十几个人各司其职,监护仪不停的闪烁,连手术线都是针线一体的,还分成蓝的、黄的、白的,做手术就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自此,做一名心脏外科医生成了我的梦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杨岷还是很兴奋。

年,本科毕业后的杨岷分医院工作,在科室轮转期间杨岷以出色的表现,被心脏外科主任选中,提前结束科室轮转,进入心脏外科工作,圆了他做心脏外科医生的梦想!第二年,医院派到医院学习体外循环、重症监护各半年,为杨岷成为一名合格的心外科医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博士毕业与“”首席科学家曹谊林教授合影

在医院进修期间,一位王教授让杨岷帮助翻译一篇英文文献,王教授看了杨岷的翻译,说:“小伙子,你的英文还不错!进修结束报考研究生吧!”受到王教授的鼓励,回到济南的杨岷报考并顺利医院心脏外科的硕士。年,正是“SARS”肆虐的时候,杨岷想继续读博深造,“那时对济南的心脏外科环境、老师太熟悉了,”他说,“想到外面看看。”于是,他就选择报考了上海第二医科大学(今:上海交通大学)。医院这座百年老院读博的三年期间,杨岷有幸得到导师陈长志教授的谆谆教诲,得到了“体外循环肝素涂层之父”、荷兰格罗宁根大学顾严己教授的悉心指导,得到了王一山教授(中国心脏外科先驱,完成中国首例二尖瓣闭式分离手术,我国重症监护室的开创者)、冯卓荣教授、叶椿秀教授(中国人工心脏的先驱,澳洲首个全人工心脏的设计者,“罗-叶泵”的发明人、“体外循环”一词的译者)等大师的临床指点,并在“”首席科学家曹谊林教授(世界首位在裸鼠背上再生人耳)的国家组织工程中心完成了“组织工程心脏瓣膜”的博士课题,开阔了眼界,提高了技能。

命运总是戏剧性的,在种种机缘巧合下,年,杨岷赶上了我院人才引进的列车,来到了扬州。

行医之道:风险中逆行

杨岷主刀的第一台手术是十四年前,那是在济南,在上级医生的指导下,为一位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手术。“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并不害怕,”他回忆当时,“那时我当医生已经9年,同样的手术参与了几百台,但很多同龄的(其他外科)医生已经主刀做了很多台手术了。”因为心脏手术的高难度和复杂性,心外科医生的成长周期很漫长,在美国,临床医师必须完成普外科临床工作六年后才可以进入心脏外科工作。在这漫长的成长期中,必须掌握足够的理论知识和操作技能,积累必要的实践经验,并且通过心外科专业的培训,才能担起拯救患者生命的崇高使命。

一台心脏手术需要在十几个医护人员的配合下才能完成,常常从早上七八点进行到下午两三点。“要给患者麻醉、切开皮肤、锯开胸骨,然后要建立体外循环,等患者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之后,再根据患者病情实施手术,手术主要操作完成后,逐渐停止体外循环,让患者的心脏再跳动起来。”杨岷说起这些步骤的时候,很沉着,但是在他沉着的表面下,是一个心外科医生所要承担的巨大的精神压力。正如杨岷自己说的,由于心脏手术的高风险性,“每一台手术,哪怕是再小的手术,都有可能出现病人dieontable(下不了手术台)的情况”,所以在一场数个小时的手术中,他必须时刻保持着专注。

开展手术

而这专注,还不仅仅是在手术中。每一台心脏手术都人命关天,风险极大。因此,当确定一台手术时间之后,手术的3-5天前,杨岷就得开始严谨地做各项准备。每一台手术,他都亲自带患者去心超室看彩超,明确病情;邀请麻醉师、灌注师、重症医学医生、心超医生一起术前讨论,制定完备的手术预案;和病人家属去医患沟通中心做详细谈话;手术前各项准备;“还要考虑万一出现突发病情变化,如何去应对,要把每一方面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降低风险,”杨岷说,“有可能一个环节没做好,就会危及病人生命。”当手术结束了,他们的注意力还不能松懈。“术后几天非常关键,医生、护士要时刻


转载请注明:http://www.duoziz.com/mlzl/685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