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伟国腹主动脉瘤腔内修复术后Ia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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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伟国:教授,博士生导师。医院血管外科主任,医院血管外科主任,复旦大学血管外科研究所所长。中国医师协会腔内血管学专业委员会夹层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外科学分会血管外科学组副组长、中国医师协会外科医师分会血管外科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腔内血管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老年学分会血管外科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医师协会介入医师分会大血管介入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海峡两岸医药卫生交流协会血管外科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兼理事、中国医疗保健国际交流促进会血管外科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亚洲血管学会会员、国际腔内血管外科学会会员。针对中国人“主动脉夹层”发病率高于西方,病情凶险,传统手术治疗创伤大,死亡率、并发症率高的特点,年开始,在全国率先开展“腔内微创治疗”,将手术死亡率从15-45%降至1.3%,截瘫率由25%降至0.8%,显著提高了治疗的安全性与有效性;创建了国内“腔内血管外科中心”,将该项新技术推广至全国37座城市的81医院,积极推动了主动脉腔内治疗技术在国内的普及和发展;完成了全球最大样本(例)主动脉夹层腔内修复,全国最大样本腹主动脉瘤腔内修复(例);在腔内微创取得许多创新性成果。

  

自年问世以来[1],腹主动脉腔内修复术(endovascularaorticaneurysmrepair,EVAR)因其较传统开放手术有着微创、围手术期并发症发生率低、术后早中期疗效理想等优势,逐渐成为腹主动脉瘤的主要治疗方式[2-5],与此同时EVAR术后的并发症也越来越引起血管外科医生的   1.1近端瘤颈解剖因素   困难近端瘤颈被认为不适合腔内治疗,Ia型内漏发生率较高是其中的重要因素[7-12]。困难瘤颈主要指瘤颈过短(瘤颈长度≤15mm为短瘤颈,<10mm为超短瘤颈、过宽(瘤颈直径>28mm)、成角过大(肾下腹主动脉纵轴与动脉瘤夹角60°)、倒锥形瘤颈、瘤颈钙化严重及血栓附着较多等。大量研究发现上述的不良瘤颈解剖条件是Ia型内漏的高危因素。文献报道在瘤颈长度≥15mm、10-15mm、<10mm的患者中,EVAR术后30天内Ia型内漏发生率分别为12%、42%及53%,之后3年I型内漏发生率分别为20%、46%和47%[13]。在瘤颈成角<45°、45°-60°、≥60°的患者中,EVAR术后30天内Ia型内漏发生率分别为9%,33%及38%,之后3年I型内漏发生率分别为5%、32%及47%[14]。此外,目前的移植物对于近端瘤颈直径的适用范围在18-32mm,文献报道近端瘤颈直径30mm的患者EVAR术后Ia型内漏发生率及术后腹主动脉瘤破裂发生率分别是瘤颈直径30mm患者的3倍和5倍[15]。因此,困难瘤颈EVAR前应采取个体化评估策略,采取有效的手段预防Ia型内漏的发生。

  1.2支架因素   支架植入后未完全展开会使支架与动脉壁之间贴合不良或支架移位等从而引起Ia型内漏发生。合适的支架放大率被认为是预防术后支架移位的有效方式,,目前,绝大多数EVAR术中移植物放大率推荐在10%-20%[16]。一项大型系统评价分析了移植物放大率与EVAR术后内漏发生的关系[17],共六项符合要求的研究被纳入[18-23],除了在EUROSTAR研究中提示放大率10%-25%可显著降低术后Ia型内漏发生率[20]。其余研究均为发现移植物放大率与内漏发生率的相关性,即使在Sternbergh等报道的关于Zenith支架应用的多中心前瞻性研究中,虽然结果显示移植物放大率>30%的患者EVAR术后12个月支架移位(5mm)发生率和24个月动脉瘤扩张发生率分别是移植物放大率≤30%患者的14倍及16倍,但两组中EVAR术后Ia型内漏发生率却无统计学意义,作者推测,这一结果可能是因为统计过程中部分I型内漏被错误归入II内漏[18]。

  支架移位指覆膜支架整体或部分相对于解剖标记移动10mm以上,或移位引起症状需要干预。支架移位通常发生于近端支架向尾端移位脱入瘤腔,造成迟发型Ia型内漏。支架移位可能与瘤颈锚定区长度不足,支架放大率过大及瘤体直径过大或瘤体过长有关。一项荟萃分析中纳入了例EVAR术后随访的患者,其中10.7%随访过程中发现了支架移位,大约24%的支架移位患者合并I型内漏[24]。此外,少数支架移位还可能发生在EVAR术后短时间内腹部反复收到暴力冲击的患者中,Lin等报道了一例EVAR术后由于呼吸道异物梗塞被施行海姆利克法抢救的患者,患者在抢救后即刻主诉腹痛,造影显示支架近端向瘤腔内移位形成较大的Ia型内漏[25]。因此,在EVAR术后腹部受到冲击后主诉腹痛的患者中应考虑到支架移位后Ia型内漏形成瘤腔重新血流灌注的可能性。

  1.3烟囱支架后“排水沟效应”   对于结合烟囱支架技术的EVAR,烟囱支架与覆膜支架、主动脉壁之间形成的“排水沟效应”(Gutter)是术后Ia型内漏的重要危险因素[26]。Ullery等回顾总结了单中心60例结合烟囱/潜望镜的EVAR数据[27],术后30天Gutter相关Ia型内漏发生率为30%,多因素分析未发现Gutter相关Ia型内漏发生的危险因素,平均随访期9个月后,Ia内漏组较无内漏组瘤体体积变化无统计学意义。该研究还根据Gutter相关Ia型内漏的长度和与瘤腔的关系将内漏分为长内漏和短内漏,短内漏定义为局限在烟囱支架及主体支架之间未直接灌注瘤腔且未延伸超过最远端烟囱支架10mm的内漏,长内漏为与瘤腔相通或延伸范围超过最远端烟囱支架10mm的内漏。结果显示,该研究中长、短内漏在所有Gutter相关Ia型内漏中各占50%,随访18个月后Gutter相关Ia型内漏自然吸收率达88.4%,且在短内漏和长内漏组间未发现统计学差异,最终仅2例Ia型内漏采取腔内手段进行干预。当然,目前对于Gutter相关Ia型内漏的自然病程的认识仍有限,未来还需要更大样本和长期随访的多中心研究进行探索。

2.处理

  考虑到Ia型内漏患者瘤腔仍直接与高流量血流相通,瘤腔压力与体积持续增大后瘤体破裂风险较大,除了极少量Ia型内漏可暂予观察,绝大多数Ia型内漏一旦发现应积极处理。目前主要处理手段包括以下几种:

  2.1腔内治疗

  2.1.1增加近端锚定强度   对于无支架移位的Ia型内漏,可选择通过增加移植物近端锚定强度的方法予以处理。初次治疗可选择使用顺应性球囊如Coda球囊对近端锚定区扩张成形以增加移植物与动脉壁之间的贴合。若无效,可选择放置Palmaz球扩支架在覆膜支架近端锚定区提供更大的径向支撑力。Rajani等报道了24例Palmaz支架治疗经验,技术成功率达%[28]。Arthurs等回顾了31例Palmaz球扩支架治疗的远期结果,在平均53个月的随访期内有效率达%[29]。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研究结果都证实了Palmaz支架在合适的病例中疗效满意[30;31]。腔内缝合系统也可用于Ia型内漏的预防和修复,其多与主动脉延支联合使用。虽然目前的多中心研究显示了腔内缝合系统在处理Ia内漏中良好的早中期疗效[32-37],但仍需要大样本的随机对照研究及长期的随访进一步证实其有效性。当然,腔内缝合系统在对Ia型内漏的预防和治疗在原理上除了增加了近端锚定强度,更多是通过覆膜支架与动脉壁的紧密结合避免了支架向远端移位和术后近端瘤颈的扩张。

  2.1.2延长近端锚定区   对于合并支架移位产生的Ia型内漏,单纯使用球囊扩张效果不佳,可通过在瘤颈近端再植入一枚主动脉延支来延长近端锚定区。当近端瘤颈长度足够时,可进行单纯的主动脉延支植入进行内漏修复。若原移植物覆膜起始部靠近肾动脉开口,则需在植入延支同时施行开窗或烟囱技术进行肾动脉血流的重建。但使用开窗技术对EVAR术后Ia型内漏进行补救时,通过开窗选入肾动脉在技术上可能比开窗技术在初次治疗近肾腹主动脉瘤中有更大的难度。Katsargyris[38]等报道了26例采用开窗技术对EVAR术后Ia型内漏的处理经验,在23.1%的患者中选入肾动脉花费了极长的时间(作者未明确报道具体时间),在19.2%的患者中在导丝通过开窗选入肾动脉脉后鞘管跟进困难从而必须撤出导丝进行二次选入,作者分析主体开窗支架与原移植物之间的支架重叠是造成技术困难的最重要原因,它不仅使开窗显影不清而且限制了导管和鞘管的跟进。除此之外,原移植物近端超过肾动脉的未覆膜部分也可能干扰选入操作。之后Martin等[39]在相关研究中也报道了这一技术难题。由于开窗支架对肾动脉的选入是在主体支架释放之后进行,若无法选入肾动脉则可能马上就需要考虑开放手术行原主体移植物取出等一系列问题。在这一方面,采取烟囱技术延长近端锚定区则有优势,由于烟囱技术中主体支架的释放是在肾动脉选入之后,即使无法选入肾动脉也不会到必须立即行开放手术不可的地步。Montelione等[40]回顾了使用烟囱技术对24例EVAR术后I型内漏进行处理的经验,其中23例为Ia型内漏,烟囱技术成功率为96%,术中55根目标血管重建均成功,术后3年的总体生存率和烟囱支架通畅率分别为83%和94%。正因为烟囱技术在对EVAR术后患者肾动脉选入方面的技术优势及Montelione的研究结果显示烟囱技术较为满意的疗效,有学者认为在处理EVAR术后Ia型内漏中如果需要延长近端锚定区,烟囱技术可能是更加安全稳妥的选择[41]。当然未来还需要其他中心包含更大样本的研究进一步证实烟囱技术在处理这一临床难题上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2.1.3内漏口栓塞   此外,也可通过对内漏口进行栓塞的方式进行处理,栓塞技术在处理I内漏时常与其他手段联合使用或在其他腔内技术处理后仍持续内漏且不适合开放手术治疗的患者中使用。目前最常用的栓塞材料为弹簧栓和各类化学胶水,均能达到良好的疗效[42-44]。有文献报道了使用Amplatzer血管塞对B型夹层腔内修复后I型内漏进行栓塞[45],但这一器械在EVAR术后Ia型内漏的处理中暂未见报道。

  2.2杂交手术及开放手术   由于开腹手术较高的术后并发症发生率,对于EVAR术后Ia型内漏的处理,杂交手术和全开放手术并不作为首选,特别是在全身合并症较多的患者中除非腔内手段不适合或腔内处理后仍有持续内漏,应在全面评估患者预期寿命、开放手术风险及获益后决定手术与否。杂交手术主要通过搭桥手术对内脏动脉重建的方式来延长近端锚定区进而腔内植入主动脉延支。开放手术则主要包括全移植物取出或近端移植物取出配合人工血管端端吻合重建主动脉血流,近年来,有不少学者主张在非支架移位引起的Ia型内漏的开放手术中采用涤纶人工血管包裹瘤颈修复Ia型内漏,该方法较传统手术方式避免了主动脉阻断及全身肝素化且大大缩短了手术时间,手术死亡率及并发症发生率明显减少,因此对于高龄高危患者该手术方式可能是更好的选择[46-48]。之后又有文献报道了在腹腔镜下进行涤纶人工血管包裹瘤颈修复Ia型内漏[49;50],进一步减小了手术创伤,也达到了令人满意的疗效。

3.小结   Ia型内漏一直被视为EVAR的“阿喀琉斯之踵”,如何有效处理Ia型内漏这个问题自EVAR问世以来便困扰着临床医生。随着大家对其原因更全面深刻的认识以及各种新型器械和技术的开发,在及时发现内漏后通过明确内漏病因、全面评估血管解剖条件及患者的全身条件,针对Ia型内漏的处理手段已越来越丰富。尽管如此,Ia型内漏仍然是EVAR术后较为凶险的一类并发症,除了继续探索最为行之有效的处理手段之外,在目前越来越多关于Ia型内漏发生的危险因素被发现报道的基础上,如何通过合理有效的手段预防EVAR后Ia型内漏的发生可能更是我们需要进一步研究的领域。

参考文献:略

(来源:医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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